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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

人类: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尤瓦尔·赫拉大约在135亿年前,经过所谓的“大爆炸” 有性行为,形成亲密关系,而部落里的所有成年男女则是共同养育部落的小孩。正由于男人都没办法确定小孩是不是自己的,对所有孩

人类:一种也没什么特别的动物

尤瓦尔·赫拉

大约在135亿年前,经过所谓的“大爆炸” 有性行为,形成亲密关系,而部落里的所有成年男女则是共同养育部落的小孩。正由于男人都没办法确定小孩是不是自己的,对所有孩子的教养也就不会有偏心的问题。

这样的社会结构并不是什么新世纪的灵性乌托邦,很多动物都有这种社会结构,特别像是黑猩猩和倭黑猩猩这些我们的近亲更是如此。即使在今日,还是有些人类社会采用这种共同教养制,像是位于委内瑞拉的巴里印第安人(Bari Indians)社会,他们相信孩子不是生自某个特定男人的精子,而是妈妈子宫里所有累积精子的结合。所以,如果想当个好妈妈,你就该和好几个不同的男人做爱,特别是在怀孕的时候,就该找上那些最会打猎的、最会说故事的、最强壮的战士、最体贴的爱人,好让孩子拥有那些最好的特质(以及最佳的教养)。如果你觉得这听起来实在太蠢,请记得其实直到现代胚胎学研究发展之后,我们才有了确实的证据,证明孩子只可能有一个父亲。

这种“远古公社”理论的支持者认为,我们看到现代婚姻常有不孕的困扰,离婚率居高不下,不论大人小孩都常有各种心理问题,其实都是因为现代社会逼迫所有人类采用一夫一妻的核心家庭,但这其实与我们的生物本能背道而驰。7

许多学者强烈反对这种理论,坚持一夫一妻制和核心家庭就是人类的核心行为。这些学者主张,虽然古老的狩猎采集社会比起现代社会更为平等而共有共享,但还是由独立的单位组成,每个单位就是一对会嫉妒的情侣加上他们的孩子。也是因为如此,今天多数文化仍然采用一夫一妻的核心家庭,男男女女都对彼此和孩子有强烈的占有欲,而且像是朝鲜和叙利亚这些现代的国家,政治权力还是父死子继。

想要解决这方面的争议,了解我们的性欲、社会和政治,就需要更了解我们祖先的生活条件,看看从7万年前的认知革命到12000年前的农业革命之间,智人究竟是怎么过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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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遗憾的是,我们对于那些采集者祖先的生活几乎没什么可确定的事实。无论是“远古公社”还是“不变的一夫一妻制”,我们都提不出确切的证明。在这些采集者的年代,我们显然不会有文字记录,而考古证据主要也只有骨骼化石和石器。如果器具用的是木头、竹子或皮革等等比较容易腐烂的材料,就只有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才可能保存得下来。很多人以为在农业革命前的人类都只使用石器,其实这是考古偏误造成的误解。所谓的石器时代,其实说是“木器时代”更精确,当时的狩猎采集工具多半还是木制。

所以,想光靠现存的文物来了解远古狩猎采集生活,就是会有这种偏差。想解决这个问题,方法之一就是去研究目前尚存的采集社会。通过人类学观察,我们就能直接研究这些社会。然而,想从这些现代采集社会推论猜测远古采集社会的样貌,还是需要多加小心考虑。

首先,所有能存活到近代的采集社会,都多少已经受到附近的农业或工业社会影响,因此很难假设现在的样子就和几万年前相同。

其次,现代采集社会主要位于气候恶劣、地形险峻、不宜农业的地区,像是在非洲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就有一些社会已经适应了这种极端条件。但如果要用这些社会来推论当时像是在长江流域这种肥沃地段的部落,就会有严重的偏差。特别是像卡拉哈里沙漠的人口密度远低于远古时期的长江流域,这对于部落人口规模与结构等关键问题影响重大。

再次,狩猎采集社会最显著的特点,就在于它们各有特色、大不相同。而且还不是说不同地区才有不同;即使在同一地区,仍然会是两两相异。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欧洲人首次移居澳大利亚时,发现当地原住民之间有许多不同。在英国征服澳大利亚之前,整个澳大利亚大陆的狩猎采集者大约有30万到70万人,分成200~600个族群,每个族群又分成几个部落。8每个族群都有自己的语言、宗教、规范和习俗。像是在南澳阿德雷德附近,就有几个父系的家族,他们会依据所在领土为标准,结合成一个部落。相反的是,在北澳的一些部落则比较属于母系社会,而人在部落里的身份主要来自他的图腾,而不是他的领土。

不难想象,到了农业革命前夕,地球上的狩猎采集者大约有500万到800万人,有丰富多元的种族和文化多样性,分成几千个不同的独立部落,也有数千种不同的语言和文化。9毕竟,语言和文化正是认知革命的主要成就。而正因为虚构故事已经出现,即使是在类似的生态、同样的基因组成下出现的人类,也能够创造出非常不同的想象现实,表现出来就成了不同的规范和价值观。

例如,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两万年前住在现在北京的采集者,他说的语言会和住在现在天津的采集者大不相同。可能有某个部落比较好战,某个部落比较爱好和平。有可能在北京的部落采用共有共享,而在天津的部落则以核心家庭为基础。北京部落可能会花很长的时间把自己的守护灵刻成木像,而天津部落则是用舞蹈来敬拜守护灵。前者也许相信轮回,而后者则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在某个社会可能同性性关系没什么大不了,但在另一个社会就成了禁忌。

换句话说,虽然用人类学方式观察现代的采集社会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一些远古采集社会的种种可能性,但这绝非全貌,而且可以说绝大多数仍不得而知。[2]有人激烈争辩智人的“自然生活方式”该是如何,其实并未说到重点。从认知革命之后,智人的“自然生活方式”从来就不止一种。真正存在的只有“文化选择”,而种种选择就像是调色盘,色彩缤纷炫目,令人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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