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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贵州千年古城之谜:镇远夜郎与且兰的历史足迹

贵州省,这片开发较晚的土地,在古代曾被视为蛮荒之境。贵州的城镇历史并不久远,通常能有六百年历史的已属难得。然而,贵州亦不乏自称拥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如镇远古城,据称早在战国时期便已设立县制。纵观整个贵州,拥有两千载建制历史的市县寥寥无几,总数不超过三座。在这三座城市中,镇远古城曾是古代黔中郡下辖的一县;另一座则是夜郎古国的都城——牂牁,尽管其确切位置仍有争议,一说在安顺的关岭县,一说在赫章县,众说纷纭。第三座城市,便是夜郎古国东部的附属国——且兰。

古代夜郎有一条通往荆楚大地的交通要道,那便是沅江。且兰坐落于沅江上游,古时船只至此需弃舟登岸,由水路转为陆路,使其成为一处重要的交通枢纽。战国时期,楚国大将庄蹻曾沿沅江讨伐夜郎,在且兰登陆后击败夜郎军队,继而西征至滇池。后来,秦国派兵夺取了黔中、巫山二郡,切断了楚军的退路,庄蹻遂在滇池一带自立为王,即著名的滇国。

到了西汉时期,汉武帝派遣使者探访大西南地区,期间发生了“滇王自大”和“夜郎自大”的轶事。其中一位名叫唐蒙的使者来到夜郎一带,发现夜郎国可通过牂牁江直达南越国首都番禺(今广州),便提议联合夜郎,从牂牁江出兵攻打南越。汉武帝采纳了这一计策,于是唐蒙携带礼物前往夜郎。当时夜郎拥有二十余个附属国,称为“小邑”,且兰便是其中之一。且兰的城主贪图汉朝的丝绸,同时认为汉朝路途遥远、地势险恶,难以抵达此地,于是假意与唐蒙达成协议。唐蒙返回后,汉朝直接在且兰设立了犍为郡,并修建道路、派遣官员,这是且兰未曾预料到的。

前111年,汉朝发兵进攻南越国,且兰趁机反叛,杀害汉朝官员。汉武帝震怒,派遣八校尉进攻且兰,但久攻不下。待南越国灭亡后,又调遣消灭南越的军队北上支援,最终将且兰平定。夜郎国见汉朝大军深入黔中大地,遂归顺汉朝。汉朝在且兰设立了牂牁郡,作为管理夜郎的行政机构。牂牁郡的郡治即为且兰县。

关于且兰的具体位置,至今仍存在较大争议。由于沅江在贵州有两条源头:北源舞阳河和南源清水江。清水江上游又有重安江、剑江两大源头。若庄蹻西征走的是清水江路线,则且兰可能位于福泉市;若是舞阳河路线,则且兰应位于今日黄平的旧州。然而,多数研究者仅指出“且兰位于今黄平和福泉一带”,具体位置尚无定论。

事实上,古人对沅江和舞阳河的区分相当清晰。古文献中将“清水江”称作“沅水”,而将舞阳河记作“无水”或“舞水”。《汉书·地理志》解释道:“沅水出牂牁,东南至益阳入于江……无水首受故且兰,南入沅。”由此可见,《汉书》明确将舞阳河视为沅江的支流。据此推断,且兰并非位于黄平旧州,而是坐落在福泉。

在福泉境内有一处名为竹王城的遗址,《平越直隶州志》记载:“废竹王城,在杨老驿东半里,古老相传为竹王所建。”竹王,传说中的夜郎国国王。竹王城位于凤山镇,全长3600米,高4.5米,厚3米,由青石砌成,设有东西南北四门。城内曾有十五座庙宇和三省会馆,遗憾的是大部分城垣在咸同年间战乱中被毁。这座竹王城极有可能是战国至西汉时期的且兰城,即牂牁郡的首府所在。

且兰县的建制自西汉延续至南北朝时期。隋朝建立后,设立了宾化县,唐朝继续沿用此名,隶属黔中道。宋朝时期,福泉一带被水东宋氏占领,建立了藜峨里寨。如今城东藜峨山上还留有当年藜峨里寨的残迹。元朝时期,此地设立了平月长官司,开启了福泉土司制度的序幕。明朝初期,“平月”更名为“平越”,这与汉武帝对且兰的定位相吻合。明初在贵州大规模移民和建设军事基地时,福泉一地设立了平越卫。1600年平播之战后,四川和贵州两省分割了播州土司的地盘。随后,贵州在平越卫设立了平越府,以管辖划归贵州的播州之地。平越府自1601年建立,至1798年改为平越直隶州,最终在1913年被废除。明清时期的平越曾是黔中地区的重要城市之一,至今仍保留着大量古迹。平越府虽已不复存在,但平越卫城依旧保存完好。1416年为解决城中饮水问题,新开一门引入水源,名为“小西门”,形成了独特的“水城”景观。“小西门”古城垣依山而建,具有显著的军事防御功能。城墙下河水蜿蜒流淌;三重城墙巍峨壮观。福泉古城垣在古代军事和建筑领域均具有较高的研究价值。20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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