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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教授的话筒,蒋同学做的很正确,但反驳时不该掉入对方语言陷阱

1915年9月15日,由陈独秀负责主编,李大钊负责撰稿编辑的《青年杂志》在上海创刊,并由此拉开了提倡拥护“德先生”(民主Democracy)和“赛先生”(科学Science)的“新文化运动”的序幕。

“新文化运动”有力地冲击了以儒家为代表的封建正统思想,使青年们的思想不再被封建说教所束缚,转而投入民主与科学新思想的怀抱。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尽管上世纪初我国民众的思想还相对比较保守,封建思维残留还比较严重。但是在进步青年们的影响下,“新文化运动”还是对我国的历史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如今我们所熟知的鲁迅先生和胡适先生,都是这场运动的先锋健将。

“新文化运动”之后的一百多年里,我们也基本做到了基本瓦解封建思想残余,虽然在“新文化运动”之后我国思想界还有争议,但基本上都是争论如何与西方文化融合,传统思想一直都处于被压制的地位。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本世纪初的10年之后,我们的社会上有一些人开始质疑:我们深受西方文化影响了一百多年,是不是走的已经够远?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受他们影响下去?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传统文化的复兴的呼声日渐高涨。

这其实标志着“新文化运动”产生的影响,逐渐式微,我们的思想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近日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蒋同学抢夺教授陈某话筒的事件,表面上看是学生对教授“三观不正”的不满,但深究其本质,其实还是由于两人思想不同,产生的激烈观念碰撞。

在这一次的“碰撞”当中,蒋同学批判教授陈某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观点却十分的鲜明。

蒋同学的第一个观点是,教授陈某“眼里只有钱”,功利心太重,蒋同学认为年轻人应该“为中国崛起而读书”。

毋庸多言,蒋同学的观念很正,话说的也非常正确。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的生活条件虽然提高了,物质生活也丰富了。然而我们在精神文明层面上的进步,却远远没有跟上物质条件的发展。

往细节上说,我们社会中很多中老年人生活并不贫困,可能比大多数年轻人都要优越的多。

可是这些中老年人仍旧改不掉贫困时的一些行为习惯,轻一点的是贪小便宜,能多拿多占就多拿多占;严重一点的甚至会小偷小摸,组团明“抢”他人的财产。

比如去年某地有老人组团把人家南瓜抢了,而最近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某地新铺的人行道地砖,竟然被当地老人们三天内给撬走了大半……

如果说抢南瓜是为了吃的话,那还能理解。可是这些人撬人行道的地砖回去能做什么?人行道的地砖是特制的,拿来砌墙估计都有不小的风险。

这些老人不可能买不起南瓜吃,更不可能在生活中需要那些人行道地砖。

他们之所以会去“拿”,其实主要还是贫穷年代留下的本能,让他们情不自禁地想要多拿多占,管它有用没用,拿回家就是我的,就是占便宜了。

大家不要以为这种思维方式只会发生在底层百姓身上,实际上就连一些荣登富豪榜,企业家已经做到国际级别的企业家,也逃不开这样的思维模式。

不信大家可以看一看,我们有那么多民营企业家,可是能做到对员工不抠抠搜搜,不想尽办法克扣员工离职时的工资,愿意老老实实按《劳动法》付员工加班费的有几个?

员工的离职时的那点工资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员工的加班费依法支付他们会产生很大损失吗?

本质上来讲这些蝇头小利对他们来说,跟那些中老年人“拿”的南瓜和地砖价值差不多;既不能为他们增添多少财富,也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只是出于对物质的痴迷,能多贪多占就多贪多占罢了。

一个人如果物质上贫穷,那国家还可以通过种种帮扶政策帮扶,消除他的物质贫穷。可是如果一个人的精神是贫穷的,那除了他自己,谁也帮不了他!

教授陈某所谓的“学习就是为了挣钱”,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这种言论十分狭隘偏激,学生们如果真接受了这个观点,以后的人生物质上固然可能会得到一点“实惠”,但精神上几乎必然会陷入贫穷的境地!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第一点,这种观点搞错了顺序,学习的第一目的是为了更清楚的了解自己和世界,不断的通过学习来完善改进自己,使自己能够清楚地明白生命的意义。

如果忽略掉这个重要的前提,一个人即使通过学习获得再多的成就,这一生大概率也无法过的幸福。因为金钱只是能够帮助人获取幸福的工具,而不是幸福本身。如果我们太过痴迷于金钱,往往就会忘掉它的工具属性,成为一个只会挣钱不知享受的“工具人”。

人活一世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没挣到钱,而是忙活一世挣了一大堆钱,连自己的人生目标都没找到,人就没了……

金钱确实非常重要。但它永远不该成为我们人生的唯一目标,更不能超越我们自身的意志精神。

如果以赚钱为人生唯一的目标,让金钱超越了自身的意志精神,我们将会沦为金钱的奴隶,为了它丧尽做人的快乐与尊严,而它最终还注定不会是属于我们的。

所以蒋同学对教授陈某“唯金钱论”的批评十分正确,也获得了大多数网友们的强烈支持。

我们的社会苦“唯金钱论”久矣!

现在无论从事什么职业,人们几乎都会本能的提出“挣不挣钱”的问题。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现象。

一家医院如果在就诊大厅悬挂本年度营业额再创新高;一所育儿养老机构如果都搞成集团化产业化,一个校长如果把食堂外包当作利润来源之一……我们的社会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幸福对于每个人来说的标准从来都不是统一的,也不可能是统一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找到自己的理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这才是我们接受教育的目的——活成你自己!

然而在“唯金钱论”的视角之下,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只看他有多少货币,每个人都成了金钱的奴隶。

这样的人生不但很累,而且通常也毫无意义:前半生拿命换钱,后半生拿钱续命。最后的结果是付出半生的辛酸,收获一生的战战兢兢和一身伤痛。

这样的人生,真的是大家想要的吗?

蒋同学在批判教授陈某的“唯金钱论”时,同时语气铿锵地喊了一句“为中国崛起而读书”。

这句话的原话产生的背景是在1911年的沈阳的一所小学校,当时老师询问大家的“读书动机”,做出这个回答的是一位13岁的淮安周姓少年。

周同学回答之前,他的同学们大多给出了“升官发财”的回答,这说明在那个年代,“学以致用”,多半还是要用到权与利的实惠场合。

人生的道路有千万条,不可能每个人都能选择到适合自己的实惠路线,都去走前人验证过的升官发财捷径,在当时的乱世中,假如个人都得了实惠,这种实惠也一定是挖积弱国家的墙角上。

想要国家崛起,就一定需要有人断绝这种实惠路线,不走那种“光明大道”,转而走上积极求索、荆棘密布、充满坎坷的小路。

周同学不仅是这样回答的,他也是这样实践的,他后来成为了新中国的首任总理。

112年后的今天,蒋同学再度提及的“为中国崛起而读书”精神固然可嘉,但我们必须坚信,周总理当年的愿望,我们今天已经实现了,没有人能怀疑我们国家已经强势崛起的现状,国家已经达到了周总理年少时期待的那般模样。

另外,在改革开放初期,邓公也曾经明确的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什么是社会主义?凡是对人民有利的都是社会主义!

我们的国家为什么要崛起?就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更加优越的生活,享受到更多的好处。从现代意义上来说,一个国家的崛起不仅仅是军事和科技,同时也应该包含经济发展上的崛起。

“为中国崛起(发展)而读书”无疑是正确的信念,但没有必要让这个信念和金钱对立,虽然我们国家社会中的一些人,总是希望人才们能够高风亮节,不食人间烟火。但现实是非常残酷的:人才通常也爱金钱,而且很多出色的人才可能比普通人更加爱金钱!

这其实一点也不矛盾,我们如果想要获得更多人才,实现国家的崛起和发展,就必须让人才们获得社会荣誉的同时,奖励给他们一些金钱。

实际上当今世界的发达国家抢人才的方式,大多都是直接拿钱砸,只要觉得这个人有用,什么高薪资、高福利,好待遇,那都不是事儿。

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臣服于金钱,但在同样能够实现自我价值,达成自己“为国为民”的大理想的前提之下,人们往往还是会更倾向于更好的物质条件。所以为中国崛起或发展而读书,不应该跟金钱对立,甚至恰恰相反,能够为中国崛起火发展做出贡献的人,才是最有资格获得更多金钱的人!

年轻的学子社会经验尚浅,有这样的“对立”误区还可以理解,跟教授陈某身为一个资深教育人员,公开吹捧“唯金钱论”的错误性质完全不同。

不过蒋同学和教授陈某的第二个争论——关于“基因”的问题,说实话两个人的观点同样让人觉得不快,走向了极端。

教授陈某所谓“获取优秀基因”的方式,就是通过和距离更远、基因融合较少的人种结合。这个说法虽然听起来不太好听,但确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禁止近亲结婚,就是因为如果夫妻双方的基因中有太多相近的遗传信息,生下来的后代患上各种先天性疾病的概率很高。这一点埃及法老和欧洲王室,都是付出过惨痛代价的,有兴趣了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如果两个人的距离较远,基因中的遗传信息没有发生过交集,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变聪明不好说,但比起近亲结婚生的孩子健康应该是可以确定的。

然而教授陈某用“杂交”这种说法,其实已经非常功利性的把人动物化了,为了想要的基因,把不同种的种群混在一起,然后再挑选优秀的后代。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宠物商人为了获得所谓的“纯种”或“新品种”才干的事情!

我们是人,我们有自己的思维和感情。我们的一生不止是为了金钱和繁殖,更重要的是实现自我的价值。

教授陈某的这种说法,十分粗俗地冒犯了我们作为人的基本尊严,粗鲁而武断地把人动物化了。随后蒋同学一急之下跟着反驳的那一句“我们不和美国人杂交”,掉入了教授的语境和语言陷阱,用错误的名词阐述正确的观点,同样也是粗鲁而有失公允的。

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全世界的各个人种和民族的融合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国内现在就有不少和国外通婚的家庭,也有不少混血儿,在冬奥会等我们的非传统项目上为国家摘金夺银,同样值得我们自豪。蒋同学跟着喊的“杂交”一词,同样也是对他们的冒犯。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愿看到“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择偶权,这一点是受法律保护的。蒋同学自己可以拒绝跨国婚恋,但是得保持对跨国婚恋最基本的尊重。

我们是中国人没错,但这和跟其他国家的人婚恋生子并不矛盾,这也是国家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不可以将这种情绪扩散到跨国婚恋和混血儿身上,也跟教授陈某一样用“杂交”这种粗鄙而有贬低性的词汇,某种意义上已经被教授陈某带偏了。

实际上根据现在的发展趋势,以后全人类的种族和文化融合,应该是一个大趋势,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与人之间的信息交换越来越便捷,整个世界在无形之中在慢慢“变小”,我们跟外国人的接触也无可避免地会增多。

综合起来看,教授陈某是属于过去“公知”型的知识分子,他所倡导的东西似是而非,对外国确实存在迷信心理。而蒋同学则属于传统文化复兴之后,比较推崇文化自信的一类年轻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在讲台上的“冲突”,其实只是我们社会中每天在进行的思想碰撞的“冰山一角”。

我们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欧美文化?这是近些年网络上一直都在争论不休的问题。

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我们在科技和经济方面,仍然需要和欧美各国做伙伴。然而从民族感情的角度来讲,我们国内排斥欧美各国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教授陈某对欧美国家无底线的崇拜,当然是非常不可取的,更是跟他的身份不相称的。但激烈的排外思想,也同样不值得褒扬——毕竟这世界未来的趋势仍然是发展和融合,我们要想从外国获得好处,就必须保持跟外国合作。

这个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如果你想赚一个国家的钱,你就必须了解这个国家的国民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并且根据这些做出产品,这样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给你掏钱。

如果排外的思想太严重,就会导致没有人愿意去深入了解外国,不去深入了解他们,我们又怎么能从他们手里赚钱呢?这对我们的发展和崛起,其实也没有什么“实惠”。

一方是“情”,一方是“理”,这“情理”之间的事情,往往也确实让人难以抉择,且须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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