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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明神宗生母,明朝的繁荣亦有她的辅佐之功

在明朝严禁后宫干政,针对后宫有着严格的规定。那么,神宗的母亲孝定李太后,对神宗又有哪些影响呢?

出身民间

明太祖朱元璋认为前朝正是因为栽在了“女祸”上,于是明朝制定各种规定,期间没有后妃垂帘听政之事,但后妃亲近天子,皇太后母仪天下,在皇帝年幼或皇位承继需决断之际,她们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如仁宗张皇后、穆宗李贵妃、孝定皇太后,都有其积极作用。后者诞育神宗,隆庆六年被尊为慈圣皇太后,约束新帝、慰留元辅,于万历初年对政事虽无直接影响,但也不可小觑。自神宗亲政后,孝定皇太后潜心向佛,少预政事,而君臣文字往还中,尚常假其名言事,其与万历朝政局颇有关联。后国本之争延续几二十年,储位始定,其态度对皇帝的影响也不可不提。

身为女性的后妃,其事迹并不多见于正史,孝定贵为皇太后,《明史》中其传记亦不过寥寥数百字,其余记载多散见于私修史书中的小传、明清笔记以及当时大臣的奏章、文集、回忆录等。

自成祖徐皇后以下,历代宫廷中品级较高的后妃,其出身往往不过是低级宫吏之家,甚至来自民间,其父兄的地位得以提升,都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姐妹。他们获得的职位大多是虚衔,没有什么实权,这样就从根本上杜绝了外戚干政的可能性。朝局不会受到影响,孝定皇太后李氏的出身也是如此。

孝定皇太后的家庭背景实在平常,倘若没有这个女儿,恐怕其父兄一生都只是庸庸碌碌为衣食奔忙,而孝定皇太后入侍裕邸、诞育皇嗣,随着她身份的日渐尊贵,李氏一族也屡受封赏,她可说是李氏一族富贵的源头。明代外戚大多游离在政治以外,李氏一族也是如此终万历一朝,并未建立功业,一门的荣耀只是因为孝定皇太后的母仪天下。而相应地,孝定皇太后也始终不曾得到母家的助力。

孝定皇太后虽是平民出身,但关于其父李伟和其本人的富贵都有些颇具神话色彩的传说。据说曾有相士预言其日后必将位极人臣,而直至孝定皇太后诞育神宗,他才明白相士所谓的“异日当大贵”或可成为现实。

又传说李伟曾于梦中见五色彩荤,族幢鼓吹,引彩辈至家中卧房,不久孝定皇太后诞生,其时屋内异香经久不散。神宗登基后数年,即于京师内修建慈寿寺,其内供奉有九莲菩萨像,据说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孝定皇太后梦中曾得九莲菩萨授其经书。这些传说的流行,都使人相信孝定皇太后的出生是受到上天庇护的,甚至认为其本人就是九莲菩萨转世。

凭借这些传说,孝定皇太后自此不仅是一个泥瓦匠的女儿,也是天上神仙的化身或使者,在敬天畏命的年代,这样的背景替她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和敬畏,保障了她本人的地位和家族的富贵。

生下神宗

世宗晚年相信二龙不见面,故不立嗣,也不关心裕邸诸事,皇孙诞生两月后,臣下见其心情愉悦,始以此事奏闻。虽然圣心嘉悦,但并未为皇孙命名,而作为其生母的李氏也仍默默无闻。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穆宗登极,次年三月册封二十二岁的李氏为皇贵妃,位仅在皇后下,这时方始母以子贵。

原裕王妃陈氏虽被册为皇后,但与穆宗并不亲密。先因无子多病,出居别宫,虽有皇后之名,实际上却远离了帝皇后陈氏染疾,就有御史上书说,皇后左右无所侍,故而抑郁成病,请皇上迎其还居中宫,穆宗只敷衍说待皇后病好,即可还宫,而终隆庆一朝,帝后间的疏离从未改变。与此同时,皇贵妃李氏却一直随侍穆宗左右,除神宗外,还育有瑞安公主等。

母以子贵,李氏虽不是皇后,但与皇后陈氏相比,与穆宗的关系却是亲近得多了。

李氏被册为皇贵妃的宝册上如是说“咨尔李氏,宅心贞顺,享质惠温。恭而能安,步履中晰磺之节敬而无失,周旋合图史之规。”虽然宝册上的话总是如此冠冕堂皇,但就其个人而言,也可说是当之无愧。这位出身平民、母以子贵的皇贵妃素来是小心谨慎的,终其一生都努力使自己的言行符合人们心中后妃的标准。

当时陈氏虽为皇后,但居于别宫,李氏仍谨守礼数,每日携子去其宫中问候。幼年的神宗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仅令穆宗相信这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也颇得陈皇后的欢心,她并无子女,于是一听到他们母子的脚步声便觉得欢喜,即使身体不适也会勉强起身,还常常拿经书来考这位小太子,而神宗又总能应声作答,因此得到了中宫皇后的喜爱和支持,李氏与皇后之间也因为神宗的缘故而更为和睦。

教养孩子

孝定皇太后长居深宫,除了后妃、宫女、内侍,最常接触的就是当今天子,而她之所以能对万历朝局有所影响,归根到底是因为神宗,而她首先能做的,就是督促和管教皇帝,使其言行合乎帝皇的标准。孝定皇太后虽出身卑微,但本人颇喜诗书。

对历代贤德女子尤为景仰,孝定皇太后本人颇通文史,长于书法,了解且推崇历代内典,她曾令宫中三十岁以下的侍女,都要学习读书写字,而常用的教材,就是《女孝经》等书,更曾请张居正注解《女诫》,以便诵读和教学。

身为人母,她的勤学不仅提高了个人素养,更如辅臣所言,“爱不忘劳,端身教也”,对神宗有着潜移默化的效果而出于对传统礼教的信服和尊崇,也使孝定皇太后对神宗寄予厚望,期待能教导神宗成为一代明君。

孝定皇太后擅长书法,神宗曾以圣母御书示众辅臣,张居正等人都颇赞赏,孝定皇太后对神宗的期许,期待神宗能效法历代贤君令主,做一个好皇帝。她之所以对神宗的学业严格要求,其目的就在于此。而神宗幼年的勤学也是相当难得,在后人的评价中,曾指责他的任性、多疑、贪婪和玩弄权术,却鲜少有人称其不学无术。

在其后数年中,孝定皇太后一直与神宗朝夕相处,每夜对榻而眠,于细节处耳提面命,一一管教。凡遇朝会,孝定皇太后五更即起,然后呼帝起,令人服侍神宗梳洗、上朝神宗御讲宴毕还宫,孝定皇太后即令其复述当日所学倘神宗不曾用心读书,就命其长跪于地,反省身为帝皇是否应当勤力读书、以期为日后独立治国积攒经验。

神宗学而有成,孝定皇太后的调护教养,恐怕功不可没。孝定皇太后对神宗的日常起居不仅是无微不至的关心,更在细节上都小心安排,唯恐皇帝因杂事而废正务。

神宗登基

神宗登极,并尊两宫,使同为皇太后。李氏母以子贵,以天子生母的身份母仪天下,并因此紧随穆宗的两位皇后。然而在万历初年,即使同为皇太后,对陈皇后李氏仍不敢以平礼相见,每逢节庆依然执嫡庶之礼,对陈氏极为恭敬,若宫中设宴,则请孝安皇太后居上座,而其自认曾为妃殡,居于皇后之下,纵处一室之内,亦不敢与之并坐。

孝定皇太后的言行举止始终合乎礼仪。她信奉佛法,每每请停秋决、修庙宇,但若朝臣反对,大多愿意从善如流约束家人甚严,如若有错,即令人前去申斥,如听得其父李伟以劣质布料制军衣而引起军士不满时,是如此急切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吾不私外家”了她对陈后的尊敬、对内典的热衷,都可以看到这位出身民间的皇太后正力图使自身符合人们心中的贤后形象。

这样的自我约束与上文提到的那些广为人知的梦境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实际上却有着异曲同工的效果,那就是获得人们的认可、欣赏和尊崇。她的溢号里有一个“端”字,即“守礼执义”之意,这位母以子贵的皇太后大概是当之无愧的。

结语

如此严格的幼年教育对神宗的影响到底如何,未便轻下定论。然而就孝定皇太后本人而言,其初衷是盼望神宗能成为一代明主,如此其本人和家族的富贵也得以保全。短期而言,“守着看管”的方式也算是成效卓著,但张居正辞世后世事变迁,皇帝性情渐变,万历初年被母亲、元辅、大伴联合管教的经历反有颇多负面作用,竟使其渐渐远离了母亲最初的期待。

历史上的孝定皇太后有着多重身份对于穆宗和陈皇后,她是嫔妃,殷勤小心。对于明神宗,她是太后更是母亲,对于皇帝、潞王以及太子,既有一国之母的威仪与庄严,也有母亲和祖母的温柔和体贴对于李家,她是女儿,更是庇护者,仔细约束父兄的言行,是为了延续家族的富贵而对于百姓群臣,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她小心善尽自己的职责,也懂得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放手,将更多的精力转向佛教和慈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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