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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词《吴越春秋》初集 第二回

吴王笑道:御妻天姿国色,德貌兼全,堪作内助。我想他说的话,俱是为国为民,看起来伍皇兄今日这本,俱是胡言。他心里这么寻思,那龙目又看着这个妖妃,手拿宝剑,凤眼垂泪,郡一段含冤负屈的光景,真令人可怜。妖妃笑道:主公昨晩之事,是何人的主?你说这吴

第二回

话说吴王看了伍员本章,唬的面目改色,痴呆多时,才欠身凭几一声问道:你说的贵人须有据,若无据即是诬罔,此本可有实据么?伍二爷说:主公若还不信,今夜驾到西宫,用酒将他哄醉,主公亲自验他,那头顶上现有鸡冠,肋下现有鸡毛,两足俱是鸡爪,却用丝绵缚捆,次后方加白绫缠裹,然后才穿凤鞋,若有一字涉虚,情甘死罪。吴王听罢,唬的神魂飘荡,龙目痴迷,吩咐朝散,不一时文武百官各自散去。

吴王驾回西宫,妖妃接着吴王,携手把臂,进了西宫。妖妃俯伏于地,尊了一声:王公,妾妃无德无才,累蒙恩宠,何以克当?吴王笑道:御妻天姿国色,德貌兼全书的女主公叫黎景致,堪作内助。遂扶起来,吩咐排筵设酒。一时间看着那些侑食羽乐女,各执乐器,或歌或唱,真正是凤韵鸾声,音乐迭奏呀。

又见那八音六律奏喈喈,最爱那垂抽弓袜悄尖鞋。

听一听环佩叮咚声细细,又搭上金石之音韵不乖。

御厨司巧作烹调献果品,两旁的许多宫女把酒筛。

那吴王假意擎杯执着饮,那淫妃步上金阶献妩容。

君妻呀推杯换盏开怀饮,不住的投壶打马把拳猜。

不多的玉液琼浆饮满腹,那佳人桃花万朵上香腮。

昏沉沉纤腰难坐雕龙椅,恍惚惚宝髻歪斜云鬟开。

吩咐人铺设龙床安凤枕,那妖妃沉醉东风赴阳台。

这吴王不多时把妖妃哄醉,不省人事,他方才悄步潜踪,来至近前,把龙床帐启,两手将他那头发分开,看了看现出一道鸡冠。再看鸡毛,忙掀起底衣,解开钮扣一看,胁下有鸡毛二片。今鸡冠鸡毛已见,那鸡爪不必看了,遂暗骂一声:我把你这个妖孽,三者有二,那一件也有。吴转转步回来,那粉壁墙上挂着一口宝剑,一伸手花啦抽出鞘来,转身做了个架子,恶狠狼照定妖妃,要下毒手。

明公,这是个凡间妇女,可就难免此一剑之苦了?这女人采天地之灵气,受月露之精华,趋吉避凶之妙用,全身远害的本领。此时他虽然沉醉,吴王欲待杀他,他在朦胧之中,忽然惊觉,哎呦了一声,即忙滚下龙榻,屈膝跪下,连声叫苦,尊了一声:陛下,这是怎么说,暗里刺我,妾妃有何罪过?望陛下说个明白,妾妃虽死亦不怨。吴王举剑说道:你无罪过?待孤家说与你听。

这吴王龙目一睁往上看,骂了声无义毒女听我言。

你本是桃源洞内鸡精女,受了那越王勾践密嘱言。

使你来迷惑寡人使用计,害我的赤心忠良混江山。

好容易八十一州九郡地,怎叫你姿容迷乱我心田。

常言道暗室亏心神知晓,又道是谋害在人成在天。

今一日断头分身诛毒女,我叫你赔了妇人枉用奸。

话说吴王怒发冲冠,说了一遍,那妖妃叩头说道:陛下,这话是从何处来的?有何凭据?吴王说:贱人,你说无有凭据,你的头上现有一道鸡冠,胁下还有两片鸡毛,两足俱是鸡爪,三者吾已看过二件了,你还要强辩么。实对你说:今晚就是你的杀头之时了。妖妃道:主公呀,容妾妃分辩,妾妃还有一线之路,若不容分辩,妾妃只是赴死而已。吴王道:贱人,从来国家逢冤不斩,你既要分辨,想是你被冤么,你就速速说来。那妖妃哀哀切切说道:妾妃这头上不是鸡冠,胁下不是鸡毛,二足不是鸡瓜。吴王说:头上胁下不是鸡冠鸡毛,二足不是鸡爪,是什么东西呢?妖妃道:是凤冠凤毛凤爪,从来凤能配龙,望陛下圣意裁思。

这妖妃假意含冤跪平川,痛切切杏眼含泪把话言。

妾本是桃源洞内一只凤,玉帝爷差我前来配凤鸾。

实指望展土开疆三百载,欲待要留个芳名万古传。

不知是何人有意篡朝位,安排着图谋我主锦江山。

施毒计先害小妃失内助,然后才暗算当今主圣贤。

非小妃茍且偷生怕一死,望陛下侧耳承听纳妾言。

这妖妃花言巧语说一遍,弄的个失政吴王犯疑难。

鼓词《吴越春秋》初集 第二回

这妖妃言罢,吴王就犯了思索,心中讨道:这个妖妃所言,亦近乎理。他果是个鸡精,受了越王之嘱,进入苏地,就该将无作有,或是坑害忠良,或是杀害百姓。他自进了深宫一年有余,并不曾有谗言,他反时常劝诲寡人,第一要重待功臣,第二要爱惜百姓。我想他说的话,俱是为国为民,看起来伍皇兄今日这本,俱是胡言。他心里这么寻思,那龙目又看着这个妖妃,手拿宝剑,凤眼垂泪,郡一段含冤负屈的光景,真令人可怜。遂喇的一声,将宝剑插入鞘内,伸手将妖妃掺扶起来,说道:御妻,寡人几乎误听人言,屈杀了你。那妖妃起得身来,君妻二人携手上了龙楼。你说,这个妖妃在那灯光之下,他把那妖容百出,真正是粉白黛緑,月貌花容。只见他那一双杏眼,似睁不睁,似合非合,含羞带笑;又见他朱唇,欲言不言,欲语不语,则一番丰姿态度,难画难描,真令人可爱的紧呢!

吴王闪龙目,打量俏裙钗。乌云如墨染,粉面衬红腮。

秋波一池水,檀口温又香。一阵心痴痒,这待怎么捱。

那吴王魂飞天外三千里,此一时十二重楼唤不来。

他两个脱了龙衣解罗带,急忙恬脱去凌波换睡鞋。

赤条条金针刺破石榴蕊,意浓浓暖玉温香抱满怀。

足伸伸金莲倒挂如新月,薄扇扇二目朦胧真不开。

说不尽偎靠偷就情无限,不一时露滴花心队金钗。

他两个马跑疆场三十趟,那吴王倒拖蛇矛下将台。

君与妃云收雨散方就枕,不觉的日照纱窗过金阶。

君妃二人云雨已毕,偎皮靠肉,亲嘴弄舌,直至红日东升,方才起来。整顿龙服,吩咐排宴,君妃对饮。妖妃笑道:主公昨晩之事,是何人的主?你说这吴王为色所迷,他也不顾那社稷江山,也不顾那故旧功臣,也不晓的他笑里藏刀,遂口应道:这一节事,原是伍老皇兄有本。好一个失政的昏君,竟将伍二爷的本章,查与妖妃。妖妃接过,展开看了一遍书的女主公叫黎景致,并不言语,自此怀恨在心。

光阴迅速,不觉过了月余。吴王一日早朝,这妖妃在翠花宫内闷坐,忽然想起伍员,忍耐不住大骂了一声,说:伍员,我把你这个不识时务的老苍生!当初我进苏府,曾受越王之嘱,要来枕边献言,杀害忠良,图谋江山。不料进了苏府一年有余,过蒙吴王恩宠,良心难昧,这是一件。二来朝中公卿,宫院内侍,无一人不说明甫将军忠心义胆,为国为民,看到这里,把那害你心肠一概抛去。谁知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到无心害你,你倒反有意害我。罢了,罢了!伍员呀,伍员!你提防着就是了。

小淫妃合目低头犯嗟呀,不住的悔恨当初一念差。

盗资财第一先除守夜犬,垂钓钩最怕混食小鱼虾。

吃了亏多因爱肉不挑刺,莫养的无义虎子长起牙。

此一时树大根深难摇动,俺如今无计设法将他拿。

怎能得吴王遂了我的愿,好歹的试试伍员这个人。

小淫妃展转忧思心不定,来了个利口献策狗种人。

话说这妖妃寻思一回,无计可施,又想伍员心正意明,行事不苟。常言道:钢刀虽快,不斩无罪之人。他实无罪,这可怎么处呢?妖妃正在忧思,忽有一人自外而入,蟒袍玉带,手内端着一个金盘,盘内盛些果品,双膝跪下,尊了一声:娘娘,奴婢一向不在宫中,问凤体安泰否?明公,你道此人是谁?这个贼是苏州一个太监,姓丕名顺,他与太宰伯噽相交甚厚。此人狼心虎胆,明保吴王,私通勾践。他问了一声,把那淫妃问的目痛心酸,便道:贤卿呀,小妃的性命不久就作九泉之鬼了。

他说道小妃自幼心胆痴,也是我八字造就命运低。

最可恼范蠡越王心太狠,他把我献来此处入火池。

终日里举目无亲相识少,到如今已经年余音信稀。

日夜里劳心诚意事吴主,弄的我病体无聊有谁知。

好可怜孤身好似过阶鼠,最伤心屡次受害被人欺。

猛想起昨日晚上那件事,几几乎魂亡剑下命归西。

小淫妃泪湿衣襟痛不止,贼丕顺故作失色问根基。

妖妃言毕,丕顺故作惊讶道:娘娘,宫中昨晚有什么祸事来么?妖妃道:贤卿,你那里晓的?昨夜被伍员那老苍生上了一本,说小妃是个鸡精临凡,被主上乘酒持剑,立刻加诛。亏了我苦苦哀求,细细分辨,方才脱了大祸。丕顺笑道:娘娘你可晓的人善人欺么?这俱是你爱人惜物,弄出来的。我想伍员那个老匹夫,如狼似虎,止知有己,不知有人。他见主上待娘娘甚是恩宠,他就心中不悦,陡生嫉妒,谋害娘娘,何不尤而效之,显一显手段,给他个利害,使那合朝文武,知所畏敬?妖妃说:贤卿之言有理。只是一件,伍员无罪,你可如何下手?丕顺道:娘娘果是个鸡精么。妖妃道:胡说!小妃根基由来,父母家乡现有,不过是伍员造言生事。丕顺道:可有来?他既是诬谤娘娘,娘娘何不诬陷他一个罪名,教他死后作一个罪鬼呢?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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